我簡直要滿腦子問號了。
我又看向小林,他正刷著微博,抬了個頭,表態:「我覺得也不錯,現在網上你倆的粉絲吵得不可開交,正主之間關系好一點也算是一種營銷。」
「況且,你倆還有一部雙男主的劇,現在炒一波 cpf 也不錯。」
神經病還傳染?
你家營銷假 CP,私底下喊寶寶貝貝?
「不錯個屁,」我冷笑一聲,「再講這種鬼故事,你們三個都給我進精神病院去。」
他們三人又低下頭不說話了,僵持幾秒后,段辭抬眸看向我,語氣里摻著些小心翼翼和試探。
「那……哥哥呢?」
小林立馬「欸」了一聲,說這也沒好哪里去。
段辭卻一直盯著我,我面無表情地別過臉,兀自越過段辭,開了車門走了。
「哥哥」這個稱呼,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和段辭都知道這是我們都再也回不去的過往。
那還是高二剛開學不久的事情,深秋的某一天,屬于夏天的熱浪堪堪過去。
因為被安排成段辭的同桌,即使再不愿意,也得擔起「向新同學介紹我們美好校園」的義務。
那天體育課剛下課,段辭跟其他人還沒混熟,只能跟著我。
我一手握著羽毛球拍,一會兒用拍子敲敲走廊上的墻壁,一會兒又回過身看他。
面對著他,背著走路,段辭長得好看,面相溫潤,如果是長發的話,估計沒幾個人能認出他的真實性別。
我倏然就起了揶揄他的興致,將羽毛球拍斜斜地橫在身前,作出彈吉他的手勢,絞盡腦汁搜刮出一首歌。
沖他笑著唱道:「對面的妹妹,看過來——」
結果他被說是妹妹也不惱,反而笑著跟了上來,用同樣的話術把我惡心了回來:「秋哥哥,你唱歌怎麼跑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