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情景再現。
發現自己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還驚悚的事情是什麼?
是這個「別人」頂著我的臉。
我扶額坐起,明明套房里有兩張床,為什麼又和段辭躺一起啊。
見他睡得還香,我躡手躡腳起身,打開手機。
小林和希瞳分別把我們兩人的工作行程做了個表格發來,我點開文件,比照著名字看。
因為身體互換的原因,能延后的工作行程延后了,不能延后的取消了。
短期內是除了這部我們主演的劇,再無其他工作了。
得重新做功課了,我翻開自己畫得密密麻麻的臺詞本,先前是研究了劇里男二的人設,現在還得重新琢磨一下男一。
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身體互換后忽然就從男二變成男一了。
段辭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其間我去叫過他幾次,他都揮揮手重新將頭悶進了被子里。
按理說,除了有夜戲,我一般都能早睡早起,保持八個小時的充足睡眠,身體互換,但身體本身的生物鐘并不會跟隨靈魂變化。
他怎麼這麼能睡?
下午兩點,段辭準時醒來。
正巧卡在要去劇組報到的時間點,等他洗漱完,套上休閑衛衣,等電梯的間隙,我把早飯遞給他,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下一刻就笑得沒心沒肺起來。
「這麼關心我啊?」
我:「……」
我又把早飯收回了。
不,再怎麼說也是我的身體,我把早飯包裝拆開,強硬地塞進了他嘴里。
「吞下去。」
他咀嚼得面色痛苦,我又把豆漿杯蓋打開,無聲地用眼神催促他。
「等,等一……」
我又不容反抗地把豆漿懟到他嘴邊。
要是我的身體因為他不吃東西,把胃餓出毛病,他就死定了。
段辭兩手握著我的手腕,想讓豆漿遠離他,一個不穩,奶白的液體就倒在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