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講了這些,也沒交代為什麼拍完戲就能把身體換回來的原因。
「這個啊,說實話其實我也不知道,她那天只是說要好好補償我,再回過神,就這樣了。
「反正,把最后一場戲拍完,就能換回來,要是換不回來,我就再找她算賬嘛!」
眼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我沉默地應下,忽然又察覺到不對勁,伸手狠狠給了他一拳。
「明知道親親不能換回來,你故意占我便宜?!」
11
拍戲的日子過得很快,段辭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來了最后一場戲。
這最后一場戲就是在攝影部的社團活動教室里。
只是我剛想走進教室,就被段辭無意識地扯回了身子。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卻恍然似的收回手,雖是在笑,笑里卻藏了幾分苦澀:「我當時,就是進了這里,就……」
他沒再說下去,我卻了然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沒事,走吧。」
這部劇從盛夏拍到初秋,風從外面灌進來,雪白色的窗簾飄動著,正是楓葉紅時的季節,窗邊還有幾片被風裹挾進來的楓葉。
葉子已然破敗,顏色是枯萎的紅色,少年舉起一片,穿過葉子上的洞去看他,少年笑起來:「你不是很會拍照嗎?
「再給我拍一張吧。」
飄動的窗簾在他身后輕輕拂著他的背,少年背著光,身后金黃的陽光仿佛給這個少年鍍上了一層金輝,微風中,葉子輕輕搖曳,晚霞染紅了整個天空,光透進白紗窗簾,駐足在他們身側。
鏡頭最后緩緩下移,停在了教室地板上兩道相交的人影上。
據導演和編劇說,這是他們能想出的,能保留原作感情線和能過審的辦法了。
反正他們什麼也沒拍,全靠觀眾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