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是哪天,但我知道。
是他專訪后的第二天,他說要來找小貓的項圈,于是我請假了。
我如實點點頭:「算是吧。」
「為什麼?」
「我覺得沒有什麼再見的必要。」
又是長久的沉默。
盛成周終于站起了身,背對著我,他的語氣透露著不知名的失落:「何描,當初分手,你說沒喜歡過我,是真的嗎?」
10
可是盛成周沒有等我回答,他問完之后,又像是怕聽到答案一樣,匆匆逃走了。
之后一個月再沒出現。
張姐前些天請了假,回來之后整個人狀態更不好了。
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雷厲風行的大姐大,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終于在她又一次穿得嚴嚴實實戴著圍巾來上班的時候,我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半天,里面才有了回音:「進來。」
我看了一眼,圍巾緊緊纏繞在脖子上,在這個炎熱的七月顯得格外突兀。
「何描啊,有什麼事嗎?」她認真地整理桌上的文件。
「張綺。」這是我第一次沒有叫張姐,而是叫了她的名字,「現在不是終點,你的今天就是你的以后。」
她的語氣有一絲凌亂:「咳,小何,你說什麼呢?」
「我覺得張姐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及時止損。」
這麼多年,我小心行事,低調做人,從不去做什麼出頭鳥。
可是,我知道張綺她是個好人,不該被那種人拖垮。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沖動到底為什麼,可能我深知一個惡臭賭徒是個什麼德行吧。
她今天受的傷,遭的打,只是一個開始,若是還抱著浪子回頭的想法,那未免有點太天真了。
那之后,她請了很久的假。
后來,她辭職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打印一份文件。
轉正名額下來了,是我同期的兩個女孩,名校畢業,能力也很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