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想聽你的答案了。
「總歸有些事要說清楚。
「我,是不會跟你做朋友的。」
說著,他轉過身,認真地注視著我:「我可以愛你一輩子,但不能等你一輩子。」
他跟我說了很多,包括分開這三年的事。
他如今已經二十五了,家里前后給他安排了幾次相親,他都拒絕了,剛剛打電話,也是因為相親的事。
「你跟我分手,到底有沒有別的原因?」
我不想騙他,可那些齷齪的往事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片刻,他試探著說出了一個名字:「何東升。」
我眼里的詫異快要溢出來:「你怎麼知道他?」
何東升,就是我那個畜生父親的名字。
13
從盛成周口中我才知道,原來何東升在一年前已經入獄了。
那時,我匆匆跟他提了分手,甚至沒等他回過神,就辦理了休學,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他瘋了似的找我,可是怎麼都沒有半點消息。
那時候他想,我在乎的人真的只有外婆而已,跟他在一起也真的只是為了外婆的醫藥費。
外婆去世了,他也不再被需要,就被我燙手山芋般地匆匆丟掉了。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他消沉了兩個月,再回到學校的時候,又從同學口中聽到了我的名字。
「校門口那個瘋老頭是不是有病啊,整天攔著別人問認不認識何描,還說他是何描爸爸。」
「就是,我就被他攔過兩次,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