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精神狀態不太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些傳言后,盛成周開始每日守在學校門口,那個人人躲避的瘟神,他卻巴不得想見一面。
因為他聽說那人是我父親。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他一次也沒見過那男人。
應該是找不到我,早就走了。
盛成周把自己困在家里大半年,還是被他哥從家里拎出來的。
他哥說:「你不是去過她老家嗎,她外婆忌日總會回去吧?」
他好像忽然就有了生氣。
在路過去往我家的省城里蹲點了三四天,因為不知道我會哪一天回去,所以他每天重復坐著同一班車。
終于,在外婆忌日那天,他見到了我。
說實話,我這一年間但凡出門在外都會把自己捂得無比嚴實,全身上下大概只有眼睛露了出來。
但他一節一節車廂走過,一眼就認出了縮在窗邊的我。
他激動地想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問問我到底為什麼一聲不吭就甩下他走人。
但他想起了他哥交代的話:「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玩消失,萬一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所以,他忍住了。
就那麼靜靜坐在我旁邊,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好像他一閉眼睛,我就會消失了一樣。
坐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終于動了。
他慌亂地移開視線。
可是,我原本要起身想說些什麼話的時候又忽然之間坐下去裝死了。
他知道,我看到他了。
火車到站之前,他特意挪到了別的位置,然后在我后面下了車。
跟著我一路去了外婆的墓前,然后看我回了家。
原本一切看上去相安無事,可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來到我家門前的墻腳下。
在男人要打開門的一瞬間,他一腳踢了過去,男人應聲倒地,旁邊有鄰居家的狗開始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