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病摘除子宮后,老公逢人就說:「沒了子宮,她都不算女人,要來有什麼用?」
他還讓野女人懷孕了。
被我發現后,他毫無愧疚:「她肚子里是個男孩,必須留著,誰叫你生不出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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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公岳建華都是縣城的環衛工。
別看一個月工資只有三千,但小縣城機會少。
這工作其實很緊俏。
因為子宮下垂厲害,在醫生的反復規勸下,我做了切除手術。
醫生讓我至少靜養半個月。
春末落葉多,岳建華幫我代班了三天就罵罵咧咧。
「割掉一塊爛肉,要休息這麼久嗎?」
「我看你臉色挺好的,一點事也沒有啊!」
「我每天要拖幾車樹葉,腰都要累斷了。」
「明天我不給你掃了,你自己的活自己干。」
……
我以為他就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領班給我打電話:「周姐,你這段路怎麼垃圾這麼多?」
「也沒看到你上工?」
小地方不規范,我怕他們趁機辭退我。
所以做手術的事,公司是不知道的。
也一再叮囑岳建華不要到處說。
這會他手機打不通。
我只能騎著自行車匆匆出門。
傷口持續性疼痛,春末的暖風吹在滿是虛汗的臉上。
我生生打著寒顫。
我上工的江東路路段與岳建華的相連。
遠遠地就看到他坐在石球上,跟幾個女同事吃著四塊一根的巧樂茲。
等靠近些。
聽到劉梅說:「岳哥你今天這麼大方。」
岳建華臉上每一根褶子都在眉飛色舞:「小錢,你要是想吃,我天天給你買!」
「我是退伍兵,國家有補貼,我還有養老保險,再加上工資,每個月有萬把塊!」他面不改色地吹牛,「我女兒在上海有房有車,收入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