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開口,多少錢她都給我。」
一股無名火沖了上來。
他有工資有保險,他有錢請別人吃四塊錢一根的冰淇淋。
可我昨天讓他下班回來時給我帶兩個咸鴨蛋開開胃。
他卻說沒錢。
劉梅嚼著冰淇淋,問:「最近沒看到周姐?」
「她前幾天做了子宮切除手術。」岳建華一臉晦氣,「花了好幾千塊,也不知道醫保能報多少。」
「割一塊爛肉,在家都躺了好幾天了。」
「我看她就是找借口不上班,好來折磨我!」
劉梅一臉驚詫:「子宮都割了?沒了子宮,她還是個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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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建華的聲音震耳欲聾:「當然不算!」
「我現在看著她就晦氣,在我眼里她跟男人沒兩樣,以后我是再也不會碰她咯。」
我推著自行車的手一直在抖。
怒火快把臉都燒著了,揚聲道:「姓岳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岳建華回頭見我,臉色有些不自然。
這時劉梅咯咯笑道:「岳哥,叫你亂說話,周姐這下要治你了吧。」
岳建華漲紅了臉:「我又沒說錯。沒了子宮就生不了孩子,那你就是個男人。」
「我是不會跟一個男人睡覺的。」
大女兒岳藍已經 28,小女兒岳紫也 25。
他怎麼有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不像樣的話。
我氣得頭暈目眩,緊緊握著自行車把手,才不至于摔倒。
怒道:「幾十歲的人,要點臉吧!」
劉梅瞥我一眼,笑著說:「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不睡覺哪來的孩子?」
最后是有人打著圓場說散了散了,大家才紛紛離開。
岳建華氣狠狠地盯著我:「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抹我面子你才高興?」
「我要你別信醫生忽悠。醫院都是騙錢的,屁大點事也要你住院開刀。你非要割,割了就別怪我說你!」
「你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