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很安靜,無人回應。
我又說到,「謝君澤,你今天跟我一整天,不嫌累嗎?」
他這時才走到我身邊,「鬼才跟著你。」
我忍不住笑了,「看來你對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沒有清晰的認識。」
他和鬼有什麼區別。
我沒告訴他,現在的我能夠感應到他的位置和距離。
我的頭越來越沉。
我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哼一段曲子,聲音很遙遠,斷斷續續。
一雙手臂將我攬入懷里,輕輕地把我放在床上。
還在我額間落下一個吻。
吻很輕,很涼。
我想看看是誰,可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第二天我好好地躺在床上。
我猛地坐起身,看見「謝君澤」依然安靜地躺在我旁邊。
我抓抓頭發,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
12
路過美術館時,我感覺到了謝君澤的氣息。
走進去,看見謝君澤佇立在一幅畫前。
我站在他身后,又感覺到了他身上散出來的落寞。
明明離他不過三米的距離,卻突然覺得離他好遠。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說完我跳到他旁邊。
「沒什麼,走了。」
說完謝君澤雙手插兜往門口走去,逐漸消失在我眼前。
我轉頭再次看向畫。
這幅畫就是他送給朋友的那幅,但是署名不是他。
我在網上查到作者信息,于是第二天我出現在了美院答辯現場。
我坐在最后排,臺上的男生正在講述自己畢設作品的靈感。
他自信滿滿地回答著評審老師提出的每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