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不屑于注意到我。
畢竟作為宮女,我們只能低頭,要做到不聞不問,不聽不言。
可現在,這張臉將成為我的催命符。
我慌忙辯解。
「主子饒命啊!奴婢是昨晚夢見爹娘,這才會哭……」
可寧妃根本不在意我。
我還未說完,她已轉頭看向宋之晏。
她唇角揚起一抹淡笑。
「你向來鎮定自若,處事不驚,就算殺人也不會皺下眉,怎麼今日手抖了呢?」
「阿晏,莫非……你喜歡她?」
她語氣看似云淡風輕,卻讓人不禁激出一抹寒意來。
宋之晏跪在她腳邊,極盡討好。
「主子莫要說笑,一個賤婢而已,奴才不會如此不識抬舉。」
「奴才是想到了別的,這才亂了心神。」
寧妃輕笑:「哦?」
宋之晏答得恭敬:「賢妃近日一直想找主子的茬,之前還在陛下面前亂嚼舌根,說您苛責奴才,若是這時候……」
他沒說完,但意思很明了。
皇后去世多年,中宮之位一直空懸,寧妃和賢妃爭奪已久。
寧妃這才笑了。
「阿晏,還是你想的周到。既然如此,掌摑是不能的了,那就把她舌頭拔了。」
「到時候就說她本身是啞巴,這總該不算是本宮苛責了吧。」
說話間,她修長的指套曖昧地勾住他的下頜。
「阿晏,那就由你來動手……」
我這才恍然驚覺。
寧妃看向宋之晏的眼神,哪里是看一個奴才。
分明的赤裸裸,分明的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