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在夢中名動京城的山東大雨貪墨案,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心下一動,在夢中我受盡磋磨,在現實中,不如也讓程玉的官路吃些苦頭。
如是我便熬了一盅雪梨湯,給父皇送去,秋冬風大,父皇總是愛咳嗽。
父皇寵溺我,所以到了勤政殿,我幾乎是毫無阻攔。
明明這幾日剛見過父皇,因著這兩個夢,我還是有倏忽數年的感覺,好似自己多年未見父皇了。
在夢里,這個男人兩年后就會駕崩,我忍不住滴下兩滴淚來。
父皇正值壯年,身強體壯,我實在是不信兩年后他便會駕崩,此中定有什麼潑天的陰謀。
「明玉哭什麼?」父皇為我揩去眼淚,「迫不及待要嫁人了,激動哭了?」
我名許歲寧,封號是明玉公主。
我將雪梨盅呈上:「父皇莫要調笑我,我怎麼舍得離開父皇,最好是做父皇一輩子的女兒。秋冬風大,父皇飲了嗓子舒服些。」
「你啊,就是嘴甜。」父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閑話了幾句家常,我便狀若無意地看向父皇的案幾,上面寫著人員分配。
程玉的名字,在戶部畫了個圈,果然。
「程閣老曾經官至丞相,兒子也分到戶部,果然是一門雙杰。
我狀若無意,父皇卻聽了進去,這人員名單就是吏部尚書草擬,之后呈給父皇的。程閣老雖然人不在了,但余蔭尚在,父皇最忌憚的就是官員結黨營私。
很快,程玉的名字被戶部劃去,添在了鴻臚寺下面。
我滿意地勾了勾唇。
至于裴望,我早在夢中知他從御史中丞調任大理寺卿,所以并未多言。
還有徐陵,我搖著父皇的手臂:「父皇,文有科舉,武卻沒有,有些家境貧寒的學子,交不起束脩,不能入學,說不定在武學也有造詣,他們也有壯志報國的志向,不如開個武舉,也算是為國家選拔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