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裴侍郎心意相通,對徐將軍并沒有男女私情,徐將軍還是不要把情思放在我身上了。父皇已經為我賜婚,也煩請徐將軍以后顧及我的名聲,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
我冷著一張臉,特地拿裴望出來當擋箭牌。
徐陵聽完,很是垂頭喪氣。
明知這段話是為了打發徐陵,我說完竟還是覺得有些臉熱。
幸好我環顧四周,都沒有再看到裴望的身影。
我回了宮,沒幾日,在宮中玩著裴望送進來的小玩意兒,那鐵蛤蟆上好發條后,便一蹦一蹦地向前奔去。
我邊玩邊聽秋思說程玉的事。
從賜婚之后,裴望就常捎些小玩意給我,零零碎碎攢了半箱,我也和裴望言明,賜婚本就是假的,不用做這些,裴望只道,演戲就演得像些,我便沒再繼續勸下去。
秋思面上帶著不屑:「那程玉竟硬氣了一回,以死相逼,執意要求娶程琳為正妻,程琳家也鬧上門來,說是程玉約程琳七夕外出,程琳才會出去,如今程琳落水,傷了名聲,不好婚配,程玉要負責。」
我抬起頭,饒有興趣。
「那程母自然是呼天搶地,百般不愿,但拗不住程玉。」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淺勾了下唇,在夢中受磋磨之苦還歷歷在目,就讓程琳來嘗嘗這種滋味。
不過,坊間卻不知道這些宅門陰私,我甚至還去聽了折子戲,編排的就是程玉和程琳,狀元郎不顧安危,救下自己的表妹,兩人互生情愫,最后狀元郎不顧門第之別,迎娶自己的心上人。
程玉因此名聲大噪。
這種虛名,既然程家想要,那就給程家好了,抬得越高,跌得越快。
程琳想嫁給程玉,只怕是也存著程玉的父親曾官至丞相,家中必然富庶,但我知道,程閣老一生清正,程母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培養程玉身上,程玉心思也只在官場上,程家的幾個鋪面都經營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