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了些現銀,由掌柜的出面,將兩個鋪子買下了。
兩家鋪子因為是急售,所以折了價,倒是很是劃算,兩個鋪子一共花了一萬五千兩,據說程家又變賣了些首飾,才終于湊夠了這個數目。
一家鋪子依舊賣成衣,但換了新款式,還包送貨上門,包修補,很快打開局面,另一家我無心經營茶店,直接擴張了醫館的門面。
武舉最后一場在望江樓樓下舉行,我包了望江樓最好的包間,一覽無余。
此時我才知道那黑馬名叫宋方楊,青州人士,父親曾經做過先鋒官。
宋方楊和徐陵的面相不同,頗有些美髯公的姿態,一把胡子讓人看不出年齡。
「臺上的人,不得惡意傷人性命,不得……一方落入臺下視為輸方。」
待念完規矩,宋方楊和徐陵上場。
不消多時,裴望也過來了,應當是剛剛下朝,靴子都未換。
我與裴望對飲:「駙馬不如和我猜一下今日誰能奪魁。」
宋方楊的下盤扎實,徐陵便常常攻擊他的上半身,但徐陵力量上要遜色宋方楊,所以也占不到便宜。
「哦?那賭注是什麼?」
臺上宋方楊被徐陵偷襲,一個翻滾,又穩穩地落在地上,我的目光全被吸引過去。
「駙馬想要什麼?」
「公主那幅城郊飲馬圖。」
裴望倒是會要,一口便是我的心頭好,我嗔怪地看了裴望一眼,起了壞心思。
宋方楊愈挫愈勇,現在已經占了上風。
「聽說駙馬書房中有些珍貴的碑帖不舍得給人看,我就要那些碑帖。我押宋方楊。」
「好。那我便押徐陵。」裴望好似對這決定有些不滿。
但不滿也沒什麼辦法。γź
臺上格外膠著,我惦記著我的飲馬圖,看得格外認真,但明眼人知道,宋方楊已經勝了,現在比的就是誰先耐力耗盡,顯然宋方楊還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