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接這個節目的,真的,如果我不接這個節目我就不會到這里來。
「如果我不到這里來,我就不會碰到這麼多事情。嗚嗚嗚他們都失蹤了,不會全死了吧?我真的虧大發了……
「我,我尿急,靈珠你能陪我去廁所嗎?」
廁所在這屋子的正對面,穿過院子就到了。我實在是懶得搭理這個又膽小嘴又碎的導演:
「讓薛寬和齊元洲陪你去吧,我還要去找找其他人。」
薛寬和齊元洲有些不太情愿,不過薛寬好像也憋了很久想上廁所,只能硬著頭皮跟導演去了。
喬墨雨扶著宋菲菲坐在一邊休息,我走出房門來到隔壁的空房間。
這里被節目組安排成了休息室,不大的地方擺滿了簡易的行軍床。
「有人嗎?」
我隨意喊了兩句話,走進屋里剛想四處檢查一下,突然腳邊的行軍床底下鉆出來一個人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
「嗚嗚嗚靈珠,你總算來救我們了!」
這,不是攝像師張皓嗎?
也就是剛才導演說的,發瘋拿刀捅死了人的小張。
張皓穿著件黑色的長袖,胸口白色的印花上滿是血漬。看到我他很激動,一段話說得又急又快:
「我靠導演瘋了啊,突然拿著刀對我們又砍又殺的,小陳胸口中了一刀以后跑出去了,他肯定死了嗚嗚嗚!
「還有副導演也瘋了,大家全都跑散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靈珠你快去救救他們吧!」
我手臂上寒毛頓時豎起,人也朝后退了兩步拉開和張皓的距離:
「你,你說誰砍人了?」
這個詭異的地方,我的陰陽眼根本使不出來,也沒法判斷張皓和導演到底誰在說謊。
想到跟著導演去廁所的薛寬和齊元洲,我心下一凜,快步沖出了房間朝院子對面的廁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