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因此丟了性命。
但我敢保證,不出一盞茶的工夫,整個皇宮都會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論。
月寧的名聲,大概是真的不想要了。
她若自己不珍惜,我這個做皇姐的便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更何況。
這一世我沒打算繼續將她領回正途。
我走近了些,借著假山阻擋,他們瞧不見我,我卻能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月寧嘟著嘴滿臉委屈。
「皇姐素日總說最疼我,可真當我被父皇責罰時,她卻不肯為我多說一句話,害我跪了這麼久。」
「裴郎,我真的很心寒。
裴傾如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那張臉俊美非凡,極其具有蠱惑性,連帶著說出去的話也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殿下可不僅僅有您這一位妹妹,嘴上功夫罷了,關鍵時刻見真章。」
「但我不同,我會一直陪著公主的。」
挑撥離間,裴傾是一把好手。
可惜月寧那個沒腦子的,竟然也相信了他這番說辭,眼里含著些許的怨恨,遠遠盯著我宮殿的方向。
「是啊,都是表面功夫!」
「原來也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還說要永遠保護我,都是謊話!」
「月純,虧我喊了她這麼多年的皇姐,她不配!」ყż
月寧氣得直接拿起手邊的杯子砸向在一旁伺候的宮女。
宮女額頭被砸出一個血窟窿,卻不敢喊一聲痛。
月寧看著她,又砸了一個。
宮女這才害怕得連忙跪地請罪。
「你是個什麼東西?」
「本公主罰你,你就好好受著!」
「若是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姐,我要了你的命。不,我要了你全家的性命!」
她語氣惡毒,是在我面前從未表露出的陌生模樣。
原來不是被裴傾帶壞。
而是從骨子里,早就爛掉了。
她又垂下眸,看著半跪身前替自己擦藥的裴傾,臉頰微微泛紅:「只有裴郎對我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