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床上看著我說:“茵兒,等我好了,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也找一個這樣的小房子,每日耕田織布,安穩度日,再也不分開。”
我嘴上回答他:“好。”
有時候想想,無論他愛不愛我,我愛他,他待我好,已經足夠了。
可我知道我不能陪他天長地久了,也不能陪他安穩度日了,可自從被楚夜救回來之后,我的頭總是暈乎乎的。
起初以為是尋常風寒,過幾日便會好了,可那日好好的又暈了過去。
大夫診斷,說是中毒了,我想起那日被綁架時他們給我灌的那瓶藥水,想必就是那時候中毒的。
楚夜問如何解毒,大夫說此毒為世間奇毒,一旦中毒,基本沒有得救可能。
我聽后沒有很悲傷,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楚夜,我舍不得拋下他,我若死了,他一個人怎麼辦,北澤不會放過他,南吾的父皇更容不下他,我舍不得丟下他孤零零一個人。
他遍訪名醫,每天都一堆人排隊為我診脈,可都沒有辦法。
我感覺我的五感也在消退了,那日我將鹽當成了糖,楚夜慌忙的就要去找大夫。
我拉住了他:“別去了,多陪陪我。”
我們一起靠著椅子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暖暖的很是舒服。
楚夜說:“那日我們遭到埋伏,傷亡慘重,我受了重傷,昏迷在樹林里,后來被玉清公主救了回去。”
“你怎麼那麼傻,一個人就敢來北澤找我。”
我靠在他肩上,我身體越來越虛弱,沒有太多力氣去說話,就聽著他說。
楚夜說:“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八歲那年,被人推進湖里,是我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