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阿姨把我扶了起來。
喬昔年眼神陰鷙地俯視著我,與曾經看我的溫柔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他這樣兒,我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他。
“喬詩雨,我雖是領養的,但在法律上,你爸爸定的第一繼承人可是我。”
“大部分財產都是歸我的,公司也由我掌管,我現在才是這個家的主。”
喬昔年理直氣壯著。
“你真是不要臉?我爸爸對你那麼好,而你竟懷揣著這種心思。”
我狠狠地斜睨視著他。
喬昔年怔了一下,笑了笑。
隨后,他眼神冰冷刺骨地望向我,“喬詩雨,你的爸爸當真是個好東西嗎?”
他說這話,我的心陡然一顫。
旋即,我站起來,抓起地上的一把剪刀,沖上去猛地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一道淺淺的血口露出,血珠緩緩地滴下來。
他歪著腦袋,只是眉頭蹙了蹙,但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張大了嘴。
林雅竹惶恐道:“喬詩雨,你是不是神經病?”
喬昔年不說話,只是垂下冰冷的眼眸盯著我。
他面不改色,但他的眼神中藏匿著一絲我說不出的情愫。
我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我抖聲著:“對...我就是個神經病,就像我媽媽一樣。”
6.
我躲進房間里。
我不顧傷口,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大聲地哭。
周阿姨在我旁邊一直勸著,要給我包扎。
而我什麼也聽不進去,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痛。
現在的我可憐無助,什麼都沒有。
我腫著雙眼,望向靠近我窗邊的一棵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