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溫柔似乎一如既往,實則已隔了一片汪洋,他看見的大抵是蜃蛟吐出的幻影,以為我還站在他身旁。
遙遙未相對,我已經往前走了很遠,他卻還沒發現。
他棒來了墨爾本的機票,獻寶以的望著我,眼神中,是本屬于我對他的小心翼翼。
“枝許,你之前不是說想去墨爾本嗎?我買了機票,我們一起去吧?彌補上次沒能一起去云南的遺憾。
”我的確想去墨爾本,可我不想跟他一起去。
云南之旅,至于我來說,也不是遺憾,而是上天給予我清醒的契機。
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收下了機票,約好一周后出發。
當天下班,我久違地回到了我們共同居住的房子,我特意發了一條朋友圈,配圖是滿眼溫柔看著我的唐臨,這條動態僅楊詩詩可見。
“看在他誠心道歉的份上,就勉強原涼他一次吧。
”在黎君彥那邊沒得到以往的優待,又看見我跟唐臨和好,楊詩詩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慣用手段就是裝病,裝受傷。
十分鐘不到,她的電話就來了。
“阿臨,我扭到腳了,好疼啊,你能過來陪陪我嗎?”“怎麼會扭傷?你做什麼了?”唐臨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走,腳剛邁起,就頓了頓。
他回頭看了看我,猶豫了。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將不愿不甘展現在臉上,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唐臨握緊了手機,少頃,他艱難道:“枝許,詩詩她受傷了,我得過去。
”他接著又說:“我保證我很快就回來,你做好飯等我,我陪你一起吃飯。
”“阿臨,你來了沒有啊?不會是枝許姐姐不讓你來吧,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總是多想,她怎麼那麼善妒?兄弟如手足啊,你女人也不會讓你斷手斷腳吧?”他看著我,眸中的急切就要把他淹沒,難為他還能站著不動,他沙啞著嗓子道:“枝許,你也知道,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媽媽讓我照顧好她的,我得”我打斷了他:“去吧,她是你的好哥們兒,自己的哥們兒受傷,去看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