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拼活復活一個死對頭,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圣父!」
這個世上再沒人能聽到我的氣急敗壞。
可我就是氣,氣以前怎麼沒發現,他不僅神經病還腦子有問題!
江慮體力不支,躺在一地照片里,還在低喃,「陳思渺,我喜歡你。」
喜歡個屁!
原來鬼魂也會腦仁疼,我恨不得當場去世第二次。
越來越疼了,我蜷縮進江慮懷里。
反正是他害的。
反正他看不見。
……
我的意識昏迷了很久,就在我以為終于要重新投胎時,黑暗中驟然破入一束光。
我睜開眼睛,對上鏡子里一張熟悉的臉。
江慮?
我這次附身江慮了?
但感覺又不太對,視角上鏡子里的他怎麼比我高這麼多?
然后我就看見他抬起手整理自己的袖口。
我的視線竟然也被迫跟著動,他往上抬手我的視線就上移,他往下放手我的視線就下移。
等等……
我終于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這次好像,不是附身了江慮。
而是附身成了他的——手?
8
我附身到了江慮的左手上。
鏡子里,江慮一整個人都是漫不經心的,臉色不再像昨天那麼蒼白。
我想到那個文身,可惜他現在包裹得嚴嚴實實。
遲早有一天把他衣服扒了。
第一次有這種變成別人手的體驗,我不是很熟練地配合他整理袖口。
結果江慮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住鏡子里他的影像。
「陳思渺?」他喊了聲。
我動了動手指,這兒呢。
「你到底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