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摩挲了下左手的手指,之后接二連三地、狀似無意地碰一碰,再碰一碰。
我忍不了了。
在他下一次扒拉我的時候,「啪」地打開那只手。
下一秒,我就被舉起來跟他面面相覷。
江慮挑眉,「陳思渺?」
我裝死。
一只手機懟到我臉上,我聽到江慮說,「打字。」
我不情不愿地控制那只手敲鍵盤,「有事?」
我以為被認出來后免不得一通嘲笑,畢竟我們已經維持這個相處模式很多年。
卻見江慮盯著手機屏幕上多出來的兩個字,認真地端詳很久。
然后緩緩地、緩緩地露出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
「陳思渺,陳思渺啊。」
他不停地念,一遍遍把我的名字繞在舌尖上。
「你終于肯出現了。」
他說,「你怎麼才出現?」
「……」
就算沒有身體我都鼻頭一酸,死對頭煽什麼情啊?這是我們之間該有的對話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敲了個省略號。
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他,但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我很難不懷疑他哪天就會把他自己送下去。
我問:「你那個文身怎麼回事?」
江慮看了眼,滿不在意,「隨便文的。」
不說實話,我毫不猶豫地掐了把他的胳膊。
他「嘶」了聲,反問:「葬禮那天,夢里是不是你?」
我頓時想到那個吻,果斷敲了個「不是」。
開玩笑,我一生要強怎麼可能承認。
江慮不說話了,我眼前一黑,因為他用另一只手把我捂住。
這家伙干什麼啊?
直到我感受到一股潮濕的水汽,江慮進了浴室!
「我警告你啊!你最好不要干什麼。」
手機被我摁得「啪啪」響,江慮看都沒看一眼,他還摁滅了屏幕。
這個該死的不要臉的男人!
他把手搭在拉鏈上,我忍辱負重地閉上眼睛。
算他狠!
10
為了防止事態朝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我不甘不愿地打字:「是我,我入了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