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司西酞普蘭,鹽酸氟西汀片。
抽屜里,齊齊整整擺了一排。
最下面,還壓了兩張紙報告單。
漢密爾頓抑郁量表、抑郁自測量表。
明明站在屋內,程景肆卻感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他目光落在最后的結果一欄:
患者有認知緩慢行為發生,根據診斷情況來看,為重度郁悶發生,伴隨自殺風險。
第26章
程景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公寓的。
他回頭看去,樓道像是巨獸張大了嘴,將進入其中的人都吞噬殆盡。
程景肆的心仿佛在這個瞬間破開了一個大洞,所有的聲色俱厲,所有的言不由衷,無非是他想掩蓋自己喜歡夏晚星的事實。
他喜歡夏晚星,早就泥足深陷,再難自拔。
夏晚星曾在一個艷陽天跌跌撞撞站在他面前,闖入他的世界。
又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他的生命。
余下的,唯有蝕骨的疼和憾。
程景肆猛然轉身,開車離開了此處。
窗外的霓虹燈透過車窗打在他臉上,卻投射不下任何生機。
一年后。
二月的天乍暖還寒,程景肆剛結束一個雜志封面的采訪。
他來到室外,高定的西裝將他身形襯的更加挺拔,那張俊臉上,浪蕩的表情不在,轉為內里的沉穩。
這一年,程景肆再也沒有去參加過那種酒醉金迷的局,而是帶著程氏攀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這一年,程景肆去過很多地方,尋人啟事的消息也一直在提供線索,只要有,他就去,整個人幾乎是連軸轉,沒有片刻停歇。
可是,他走了那麼多路,給了那麼多錢,還是沒能找到那個人。
電話響起,程景肆順手接通。
唐北禪的聲音傳來:“程總,我深造回來了,今晚賞臉吃個飯啊。”
程景肆沉默了一下,答應了。
這一年身邊的人來來走走,酒肉朋友都散的差不多,留在身邊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唐北禪自然首當其沖的算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