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指尖顫抖起來。
是吳嵐嗎?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吳嵐,她和秦笑去了盥洗室后,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真的是她嗎?
吳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筆尖反復觸碰到紅紙,又反復移開。
小冉的聲音在我耳旁提醒:「香水的氣味太薄了,幫你撐不了多久,你要盡快!」
我閉上眼睛,無數細節在腦海內瘋狂涌過。
要冷靜,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筆尖刷刷,在紅紙上寫下了一個生日。
我剛將紅紙貼身放好,電話里就再次傳來季昭的聲音。
他沉聲道:「不好。
「我們到你學校了,但是儀式已經接近滿百天,棺材的位置現在沉得太深了。」
就像在印證季昭的話一般,宿舍內,響起了聲音。
滴答——滴答——
我抬起頭。
水珠從天花板掉落,滴在我的臉上。
這個天花板,已經完全被水滲透了。
那些水珠掉得越來越急促,似乎馬上就要匯成河流,將我們整個寢室淹沒。
這個儀式,應該就快要成了。
「你聽我說,不要慌。」
小冉的聲音將我幾乎要出竅的靈魂拉了回來。
「尸煞的結界現在形成得太厚了,就像棺材沉進了很深的土里一樣,從上往下挖需要很長時間。
「但是所有非封閉的地方,是這座棺材的氣口,氣口是最薄弱的地方,如果你能把墓主的魂引到正對窗戶的地方,季昭就能夠在外面一下子把氣口擊穿。
「所以現在,你不能再繼續躲在宿舍里了,一方面宿舍是封閉的,如果墓主再次進來,你跑不掉。
「另一方面,只有在走廊里,你才有機會把她引到窗邊。」ŷƶ
7
我推開了宿舍的門。
周圍沒有腳步聲,走廊里一片死寂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