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痛到煩悶,眼神中多了些厭惡:
「我說,這位是蕭珩,我的青梅竹馬、未婚夫君。
「兄長還需要我再說幾遍嗎?」
裴九棠的瞳孔驟然收縮。
像是被我的眼神嚇回去了似的,緩緩松開拉著我的手。
向后退了幾步,緩了口氣。
再抬頭時,神色已然恢復如常:
「恭喜啊綰綰,終于等到他了。」Ƴź
這話說得極為平靜誠懇。
看得我心中一片冷然。
這就是裴九棠。
能把情緒藏得極深,演戲入木三分的裴九棠。
面具之下,這人手里舉著的是刀還是糖,誰都不知道。
但,我也不想知道了。
裴九棠沒再說什麼。
將地上的碎瓷收拾了之后,便起身出去了。
關門的瞬間,莫名其妙地,我心底涌現出了一股不安。
那是基于上輩子對裴九棠的了解。
越是壓抑了情緒后的平靜,越是蘊藏著滔天的巨浪。
我總覺得,此時的裴九棠不是沒情緒。
而是……
「他的眼神,像要殺了我。」蕭珩突然開口。
我歪頭,笑得些勉強:「看錯了吧,他明明在祝賀我。」
起碼,表面上是。
蕭珩挑眉:「是嗎,不太像祝賀啊,倒像是吃……」
我打斷他:「同心結怎麼還留著?」
蕭珩的話頭陡然停了。
耳尖涌上可疑的紅,神態也有點尷尬別扭:
「好歹也是定情信物,留個念想。」
我啞然失笑:
「你消失四年未歸,婚約作廢,留什麼念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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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消失四年?什麼作廢?」
蕭珩立即正色起來,神情中帶著些許憋悶神傷。
「當初不是你寫信說有了更好的夫婿,不要我了嗎?」
說完,聲音壓低了小聲嘀咕:
「我……我那天差點死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