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
蟲子。
指剛才跑出去的女人麼。
我咬了咬牙,緊盯著他面上的笑,妄想在他臉上看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可是除了那抹厭人的笑,什麼也沒有。
我的心逐漸沉下去,隨即嗤笑了聲。
依我看。
是怕她說漏了什麼才殺的吧。
一切既已了然,我不甘示弱地回對上他的視線。
冷冽的眸光要將他穿透。
20.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白雪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緩緩向我走來。
「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惹母后生氣了?」
黑眸中盛滿了不安,落在我眼里卻可笑至極,我淡淡移開視線,不再看他,也不吭聲。
他似乎焦急地陷入了這僵硬的氣氛,討好般地握起我的手。
面色有些蒼白,「您以前再怎麼冷淡,都不是這樣的。」說著,手里的力道加重。
冰涼感在我手間化開,只覺得煩。我一根根掰開了他的手指,忽略了他愈加暗沉的黑眸,冷笑開口:「這麼些天不見,竟是換了副模樣啊。」
我輕慢地打量著他,從頭到尾,譏諷道:「都快認不出來了呢。
「怎麼,裙子穿得不舒服了?」唇邊溢出玩味調笑,我直勾勾地欣賞著即將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
可過了很久,也沒見跟前人的反應。
他的表現異常平靜,如一口深井,沒有波濤,沒有起伏。被掰開的指尖微微顫抖,隨后落寞收回至身側。
低啞的聲音帶著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緒:「不是……」
說著,耳根連接脖頸處便紅了一片,詭異得很。
我的心底莫名浮起一絲不安。
「其實多虧了那日,我才發現自己與母后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