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我心發顫。
「有事?」
「論文的事,數據出了點問題。」
「哦。」
夜里,齊晏臨手機震動的第一下,我就醒了。
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床墊回彈,齊晏臨拿著手機離開,關上了門。
我起身,隔著門縫,看他,聽他。
聽他對手機那頭的人輕聲說:「你不要哭,我很快回來。」
第二天,齊晏臨跟我說家里有些事要處理,得回國幾天。
離開那天,我去機場送他,他抱著我,親了一口:「Honey,要好好的,哥給你帶好吃的點心來。」
我說:「好。」
他說什麼,我都說好。
送他進閘門的時候,他回過頭朝我揮手,瀟灑自如。
齊晏臨在國內的時間比預計得久,我們隔著網絡見面聊天,他很忙,但我很乖,只要他不找我,我就不找他。
乖巧懂事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
8
二姨來法國參加展會,特地來倫敦看我,喜氣洋洋地跟我透露。
「協議擬得差不多了,你爸劃走五分之一,這種畜生寧可給別人養孩子,也是少見。」
五分之一也很多,難怪,陳明若都有錢包機追妻了,笑死,都是我的錢。
二姨寬慰我:「窮寇莫追,你媽心里有數。
白手起家的夫妻,讓任意一方凈身出戶是不現實的,在法律和道義的范圍內爭取最大的利益才是實際。我媽拿到了五分之四,還把渣男踢出了集團管理層。
錢在,權在,超爽的。
「那我媽呢?」我問道,「最近跟我媽打電話,沒說幾句就掛了。」
二姨嘆了口氣:「你媽要強,你不在身邊,又不敢去你外婆那,一個人孤零零地對著空房子。想跟你說些什麼,又找不到話題,總覺得虧欠你,一聽到你聲音就想哭。」
我的鼻腔酸澀,強裝笑嘻嘻地開玩笑:「我媽還挺傲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