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我再次遇到了原伽玉,真是一語成讖,我和她坐在一張相親桌上。
「知道是我嗎?」我問她。她沒有變,依舊纖細、安靜,眼睛明亮。
她笑了:「就因為知道是你,我才來。」
「喲。」我驚訝道,「這麼給面子。」
她和齊晏臨單方面分手后,徹底消失了,齊晏臨至今還在找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來感謝你。」她把一個大袋子遞給我,「謝禮,我自己做的。」
我嘆了口氣:「小原同志,不告而別這麼多年,消氣了沒?」
我和齊晏臨時是打小的兄弟,一起為非作歹多年。
大表哥讓我幫著照應原伽玉的時候,她和齊晏臨已經在一起,齊晏臨和我私下說要和她結婚。
一段佳話,一段有結尾的佳話。命運偏袒齊晏臨。
鬼使神差地,我沒有告訴大表哥她有人照顧,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齊晏臨對她初心不好,這事我知道,我沒攔著。
我一個大男人,沒攔著兄弟欺騙一個小姑娘,我有罪。
所以我不想接著作惡。
在顧婉靈來倫敦,而齊晏臨讓我們瞞著之后,她被人當面嘲笑,她慘白著臉,我不忍心了。
就當我迷途知返。
我告訴了她。
沒想到,她很平靜,反而開玩笑說自己的名字更好聽。
她笑得像只小奶貓,那一瞬間,我覺得天都亮了,腦子里有煙花炸開。
我沒想到她那樣安靜的人,做事會如此驚天動地。
她不告而別,把齊晏臨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