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的山路一路開到國道,開到跨境……吳曼應該會很傷心吧?她最愛的小女兒,就要被賣到緬北了。」
方雪大笑起來,「沒辦法,本來你福大命大躲過一劫了的,是你自己非要回來!」
她將手中的紅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摔杯為號。
這是示意動手。
方雪以勝券在握的眼神望向我,等著她的人破門而入。
十秒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一片寂靜。
方雪的臉色變了。
我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我剛剛一直勸你喝的……」
「告訴你啦,藥不在酒里,是順著通風管道以氣體的形式擴散的,解藥反而是在酒里。」
方雪向桌上的酒瓶撲過去,然而她走出幾步就跌倒在地。
剛剛被她摔碎在地上的酒杯旁,有液體流淌,她費力地伸出舌頭,去夠地上的酒液,怎麼夠也夠不到。
「沒用的啦,你和你的人就好好睡一覺吧。」
我輕聲道,「醒來的時候,你應該已經在緬北了。」
17Ўʐ
一輛貨車無聲無息地在餐廳的后門停下。
下來的幾個男人全都戴著口罩和帽子,盡管攝像頭已經被提前拆掉,但他們還是謹慎地不露出臉。
「貨呢?」為首的男人問。
我已經換好了服務生的衣服,乖巧地上前指引他們:「在里面。」
包廂里,一個黑色的麻袋籠罩著人形,人體微微扭動著,似在掙扎。
一個穿著名貴服飾的女人站在旁邊。
男人看向她:「你就是方太太?」
女人點頭,指指黑色麻袋:「貨在這里。」
黑色麻袋中裝著的才是真正的方雪。
我跟隨著女人,一起目送著男人將黑色麻袋運上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