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我那封信送得隱蔽。
以九皇子的手段,想要查,也并不難。
果然,從帷帳出來后。
裴瑯的表情便不太好。
明明在馬球會上,他還絮叨得像個小話癆。
回侯府的路上,卻時不時皺眉看我一眼。
似乎有話要說。
最終卻一言不發。
他這幅模樣,令我莫名心虛。
馬蹄聲踢踏,又平添幾分煩躁。
我忍不住蹙眉,試探。
「侯爺,可是九皇子同你談論我了?」
聞言,裴瑯的眉頭狠狠一皺,目光兇狠地瞪我一眼。
然后掀開車簾,徑直跳下馬車。
明顯,拒絕交流。
裴瑯的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回府。
氣氛冷凝得,就連府中的下人都瞧出了異樣。
看著裴瑯大步離開的背影。
今日吃壞了肚子的春桃,問得小心翼翼:
「姑爺這是從馬上掉下來,臉砸地上了?為什麼臉那麼黑?」
而那個曾被裴瑯逼著,掀秦逢槿蓋頭的侍衛。
更是直言不諱。
「男人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一般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欲求不滿,要麼……是做了虧心事。」
他們的聲音很小。
但裴瑯卻似乎聽見了似的,腳步猛然一頓。
可他仍舊沒有回頭,反而拄著拐杖,快步伐進門。
春桃撲扇著她的大眼睛,問我:
「小姐,姑爺是哪種?」
我心虛搖頭。
「我也不太懂,我也很想知道……」
29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
畢竟有損天家顏面。
秦逢槿與俞清南私會一事,最終還是被摁了下來。
俞清南被秘密遣送回北境。
而秦逢槿,大約又在系統那里買了什麼道具。
原本該被秘密處置,以全名聲的她。
只是借口「養傷」,被九皇子送去了城郊別院而已。
比起宮中莫名消失的妃嬪宮女,好了太多。
這結果,我并意外。
意外的是,從前一直閑散的裴瑯,突然像是忙起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