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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穎靜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需要我幫你看看嗎?」我扇了扇眼簾。
「……好。」嘶啞干喑的聲音響起,粗糙程度宛若被人按在礪石地面大力摩擦過。
我挑了挑眉梢把上她的脈。
「你抽煙。」
「……沒。」
「你喝酒。」
「……沒。」
「你還看不看了?」
我睨眼看著心虛摸鼻尖的周明穎。
「慢性咽炎,肺陰氣堵,我給你扎兩針吧。」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小袋銀針,用打火機點燃燒熱消毒。
【按穴和扎針可是兩回事啊,溫云時第一次走大運難不成還能走第二次?要是把周明穎嗓子真搞壞了,十個她都不夠賠的。】
【實話說難怪周明穎不說話,好像公鴨子在叫……】
【人家不說話你們要噴,說話了還要噴。】
【救命溫云時要扎了,她這一扎不會把自己送局子進去吧。】
「你低低頭。」我說。
周明穎有些不解:「嗯?我倆差不多高呀?」
「我要扎你啞門,你得低頭。」我解釋道。
「哦,好。」
「溫云時,你別給我瞎搞,出了事誰來背鍋!!!誰來背!!!」
李導著急慌亂地朝我們的方向飛奔來,腦袋上僅剩的三縷毛發高高飄起。
我不為所動穩扎穩落:
「啞門、聽宮、大椎、翳風。」
「好了,你說句話我聽聽。」
「我來背。」周明穎扭頭頂著四根夸張的銀針對李導說。
聲音一掃嘶啞干涸,恢復了往日的空靈清脆。
四根直直的銀針嚇得李導整個人生生愣在原地。
聽到自己聲音的那一刻周明穎驚喜地睜大雙目,似想起什麼般她扭頭對著直播大屏十分肯定道:
「家人們溫云時是真的牛!」
「宋熙、白蓮蓮他們百分百有痔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