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門的時候發出了聲響。
顧郢亭抬起頭來,看到站在門前的我。
男子十四歲和二十四歲,還是很有區別的。
顧郢亭的眉目顯得有幾分堅毅了,看向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生疏。但好在很快,他露出了笑容,輕聲喊我的名字:「阿濃。」
春枝為我們關上了門。
我和顧郢亭曾經有過一段情。
名義上的親兄妹暗生情愫,我們曾經大鬧顧府。后來知情人士盡數發賣,只有春枝,是我用命保下來的。
顧郢亭的腰帶上掛著幾個香囊,香囊上的針法生疏,不像是買來,也不是出自顧夫人之手。
他迫不及待地對我說著情話:「阿濃,這些年,你就真的沒有想我嗎?」
……
蕭程昱闖進來的時候,顧郢亭回憶完了我們倆的青春。
見著我的眼眶發紅,他喝了口茶,溫聲道:「只要你幫我們,阿濃,我們一家人還能在一起。」
我問他:「一家人在一起?我的好兄長,那豈不是你為太子,我為公主嗎?」
顧郢亭試探著勾勾我的手:「到時候父親什麼都得到了,哪里還會管我們?」
「我不信你。」我道,然后假作撒嬌,「除非——你將那香囊給我。」
他的臉色變了變,卻在我說出要荷包的時候驟然笑開,像是看透了我的模樣:「這本是別人……這也要吃醋,吃醋就吃吧,小醋罐子可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