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室友老家就是湘西的,據說她姥姥還是苗族一個村子里的蠱女。
可惜我們寢室的都不信這些,誰都沒當回事過,現在我卻覺得也許只有她才能夠幫我。
電話接通了,許靜雯好像在睡覺,聲音迷迷糊糊的。
「張潔?你怎麼會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我顧不上客套,直接把最近發生在我媽身上的怪事告訴了她。
許靜雯半天沒吭聲。
「喂?靜雯,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語氣格外的嚴肅認真:「小潔,這件事我說不好,我打小就出來上學了,你說的那個什麼蛇像我也不認得,但我姥姥可能會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她。
我對著電話感謝了她好半天,說開學請她吃飯。
掛電話之前,她又囑咐我:
「不管那神像是什麼東西,你得趕緊把那碗血倒掉,蛇在我們苗疆是最陰邪的東西,萬不能用人血供奉,還有,如果你不想被臟東西纏上,可以在屋子里沿著墻撒一圈香灰。」
我聽了她的話,匆匆的跑到我媽那屋,將供臺上面那小半碗血倒進了廁所。
就連碗都讓我扔到了一樓門外的垃圾桶里。
然后我又忍著恐懼,從供臺上的香爐里抓出一把香灰,細細的灑在我臥室的墻角。
做完這一切,我才敢上床睡覺。
深夜,我突然被凍醒了。
窗外的冷風呼呼吹到我身上,可我分明記得睡覺之前我仔細鎖好了門窗。
我起身把窗子關上,站到窗口我卻感覺外面好像有個東西在看我。
顫抖著往后退了一小步,我把身子縮到窗簾后面,僅露出一只眼睛看向窗外。
小區漆黑一片,就連對面住宅樓的燈都是全部熄滅的。
這種死氣沉沉帶給我的感覺更加詭異了。
我精神高度緊張,視線在小區內從左到右掃過,停留在樓下的小花壇里。
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那里蹲了個人。
黑暗中,那身影一動不動,我卻能強烈的感覺到它在抬頭望向我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