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摸了摸我的頭。
「不用擔心,你不是聽靜雯的話把供血倒了嗎,那就沒什麼大問題。」
血……
剛才我媽那副癲狂地樣子又出現在我腦海里。
「可是……我媽她剛才自己又往蛇像上澆了血。」
云姨撫在我頭上的手一僵:「誰的血?」
「她自己的……」
聽完這話,云姨的表情變了,突然嚴肅起來。
「糟了,你媽要出大事。」
苗疆人都知道,養蠱有養蠱的規矩。
供奉者一般是母蠱,被供奉的蛇尊是子蠱,子蠱吸了母蠱的血,有了血脈相系,就會與母蠱融為一體。
所以養蠱人是從不用自己的血飼養蠱蟲的。
我想到那蛇像上的蛇面與我媽越來越像,還有我媽生吞蛤蟆的樣子,突然不寒而栗。
會不會,這根本不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血喂蠱?
我記得那供桌上的碗里一直有血,如果用的全是我的血,根本不可能堅持一個月這麼久。
很有可能我媽之前就已經用自己的血供奉過了。
想通了這些,我和云姨連忙趕到醫院。
但病房內不光沒有我媽的影子,甚至就連我爸都消失不見了!
我抓住一個值班護士問。
「啊,你說307的那對夫婦啊?他倆上午辦了出院手續啊,你是他們女兒,這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