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果然是有手段的。
我將綠柔放出去,也存在著試探的意思,到底是丞相府長大的小姐,那些內宅之事她是非常嫻熟的。
我聽完下人的匯報,突然覺得沒勁,這樣為一個男人爭來爭去,到頭來處理手染鮮血,還剩下什麼呢?
我猶記得去年我弟弟上戰場的時候同我說:“阿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戰場刀劍無眼,卻拼的是你死我活,哪像是咱們這個京都,多得是陰險算計,讓人防不勝防。”
可惜再也看不到那個意氣風華的少年跟在我身后一口一個阿姐的跟我要糖吃了。
他戰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的手抖動不已,怎麼會就那麼沒了呢?他還那樣年輕。
后來我突然明白了,能擊退的是敵人,但背后插刀子的永遠是自己人。
我們鄭家,早已成了許多人咽喉里那顆拔不掉的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真有意為之,我和他的賭約竟然被傳得滿城風雨,很多人都好奇我能否堂堂正正地嫁出去,還是落魄成太子府的妾。
甚至于很多賭坊都以我和趙真的博弈下了賭注,簡直是無聊至極。
下面的人把這件事告訴我的時候,我只是一笑,并沒有回答,走到今日這個地步所有人都無路可退。
太子趙真如此逼迫于我,當今天子都沒有出來說一句話,想來也是想要我知趣,老老實實地嫁給太子做妾,如此便安了一些人殘害忠良的羞愧之心。
其實眼下我已經慌了,我甚至想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趙真仍然不放過我,那我即便是死,也不能污了我們鄭家的門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第六日晚.晚.吖,大部分的人都給趙真下了注,我被輕賤好似是板上釘釘的事。我無聊的坐在花園里喂錦鯉,就見到粉黛急急忙忙的跑來叫我:“小姐,有人來求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