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私立心理醫院,治療湛瑤的辦法就是用抽搐型電痙攣設備進行「電刺激治療」。
我被困在湛瑤體內出不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電擊湛瑤。
我和湛瑤嘗試過假裝我不在了,企圖瞞天過海,可每次都會被發現。
他們會在她被電的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時候強迫她照鏡子,問她她現在的名字。
他們會兩天兩夜不給她飯吃,第三天拿著誘人的草莓蛋糕和牛奶放在她面前,承諾說只要抹殺我就可以吃。
他們不讓她睡覺,將房間的溫度在冷與熱的極端變換。
他們不是在「治療」她,而是在折磨她。
我讓湛瑤算了,配合治療抹殺我吧。
可膽小的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毅力,她傷痕累累的蜷縮在諾大的空蕩蕩的房間角落,環臂將自己抱緊。
就好像我在擁抱她一樣。
就好像這樣就不冷也不怕了一樣。
她將牙根咬到出血,那個當年被綁架時驚怯的夜夜哭泣的膽小女孩,如今執拗的一滴眼淚都不肯落。
她說:「我不會拋棄你的,阿竹,我不會讓你消失的,說好的,我們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