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的靈魂,脫離身體,被困在了我身邊。
不僅如此,我還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因為當我拿起他讓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時,聽見他嗤笑了聲:
「姜歲,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吧?我昏迷不醒,沒辦法和你離婚了,還真是如你所愿了。」
他說如我所愿。
他覺得我糾纏不休抓著不放手直到答應離婚都是不情愿、不死心的,但事實上我是真的打算放棄他了。
開心嗎?
不開心。
我也要讓他不開心。
所以讓他親耳聽見了宋音音是如何與他撇清關系的。
走廊盡頭響起護士很輕的腳步聲,我沉默地走進 ICU,走到他身邊。
不得不承認,即使只穿了身病號服,頭發軟榻凌亂,臉色蒼白病態地躺在床上。
顧衡依舊是十分帥氣的。
濃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映出一抹陰影,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得恰到好處的嘴唇,線條流暢的臉型因為昏迷的原因變得分明利落,倒是顯得五官愈加深邃俊朗了。
但我喜歡顧衡,和他在一起,從來就不是因為他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