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好久,顧衡,你終于醒了。」
我不知道她是從何得知顧衡醒了這個消息的,也對她情真意切的委屈哭訴沒興趣。
視線劃過顧衡那雙自我出現后就一直望向我的雙眼,我轉身詢問站在一旁的醫生:
「他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謹慎地解釋:
「顧先生剛醒,需要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做康復訓練,如果有要緊的事……」
我禮貌地笑笑: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要去離個婚。」
我剛說完,就聽見「啪——」
顧衡揮落了宋音音手中的水杯,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緊緊盯著我,雙眼通紅,像是氣急:
「姜歲,我才剛醒,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離婚?」
你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扭曲事實,明明是他用盡一切手段逼迫我離婚的,如今卻來責怪我要離婚。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宋音音用很輕很輕的顫音,帶著茫然的疑惑叫了聲:
「顧衡?」
病房一時間陷入安靜,我平靜地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玻璃杯,無視顧衡憤怒的目光,干脆地轉身離開,只丟下一句:
「出院的時候通知我去離婚。」
那之后我再也沒去過一次醫院,倒是聽說宋音音每天都會去醫院,具體是去做什麼,我不知道,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