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我已經明白自己真正愛的人是你了。」
「所以我是不會離婚的。」
面對他偏執的模樣,我毫不在意地淺笑了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顧衡,你也可以嘗嘗,所愛之人,日日夜夜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是什麼滋味了。」
當初他親手扎向我的那把刀,最終還是扎回了他自己身上。
12
顧衡說他真正愛的人是我。
說實話,聽見這句話時,我的內心沒有任何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如果一定要讓我付出被狠狠傷害的代價,才能讓他分辨出真正愛的人是誰的話,那麼這份愛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更何況,這還是建立在宋音音欺騙他拋棄他的基礎之上,才讓他產生后悔心理的。
那之后顧衡又繼續糾纏了我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刻意去避開他,也沒有怒氣沖沖地讓他滾。
深夜的公司樓下,下雨的小區門口,他愿意站就站,愿意等就等,畢竟除了死纏爛打這種低劣的方式,他再也無法介入我的生活。
即使我們仍然存在婚姻關系。
當他又一次找上我時,問了我這樣一句話:
「姜歲,其實你也并沒有那麼愛我對不對?」
我不知道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抬頭仔細看了看他的眉眼,我問他:
「顧衡,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第二年的那個夏天嗎?」
那個蟬鳴聲不斷的夏天傍晚,我們在戶外餐廳吃燒烤時,遇見一群酒后聚眾鬧事的人,混亂中,我替顧衡擋下了一只刺過來的半截酒瓶。
輕薄的紗裙霎時破裂,腰側傷口流下的血將顧衡白色的襯衫染紅了一大片。
醫院病房醒來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顧衡滿身狼藉地坐在我床邊,眼圈通紅,握著我的手啞聲說:
「歲歲,別這樣了好不好?」
「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受到傷害。」
我當時朝他虛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