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寒而栗!
我毛骨悚然!
我死之前的走馬燈怕都是寧言秋今天穿著紅粉綾羅嬌淚欲泣的模樣!
我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如果我有罪,請讓天道劈死我,而不是讓寧言秋在我眼皮底下哼哼唧唧地擦眼淚!
我宛如一個拋夫棄子的渣女,主打的就是一個視若無睹油鹽不進!
寧姑娘干脆走到了我旁邊哭:
「小仙師,奴家求你……」
寧言秋略顯冷清的聲線被掐捏得尖細柔弱,聽得人不禁硬了——
拳頭硬了!
14.
因為「奇形怪狀符」的不可逆特征,我們不得不都屈服于現狀。
寧姑娘換了得體的男裝,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在銅鏡前羞怯又好奇地端詳自己。
我忍著破門而出的沖動,看著男人那張百年未見的臉,一時間心里竟還有些五味雜陳。
「你現在叫寧言秋,是靈犀山的大師兄。」
寧姑娘嚇一跳:「可奴家……」
我心頭跟著一跳:「不要頂著這張臉再說奴家了!」
寧姑娘緊張地用手指絞著衣服:「可我不會仙法,萬一……」
我忍無可忍,過去抓住他的手,順便把衣角用法術熨平了:
「我在呢,輪不到你出手。」
寧言秋的手要比我的大一圈,此刻卻柔弱得像沒有骨頭般任由我擒著。
我覺得新奇,忍不住捏著他的手指頭玩了幾下。
緊接著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下意識抬起眼,就和震驚的寧姑娘四目相對——
她眼里「你果然對奴家圖謀不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控訴已經呼之欲出。
「我早該知道,仙師既好龍陽,為何當初你要對我千般阻撓,原來你不是垂涎仙師,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