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房里的另外一個機器還在運轉著,由于不屬于同一個供水管道,霉紅色飲料一端看起來成為了我們唯一的選擇。
我也將暖瓶放下,對刁青說:“自動販賣機應該還有礦泉水,我們先去那邊吧。”
“好。”刁青又想起了什麼:“我記得太陽落山后不要靠近自動販賣機買水來著......”
我點點頭:“太陽落山是什麼時間也搞不清,如果是下午五點鐘,那現在還有時間。
刁青指了指隔壁宿舍暗黑的墻壁:“但是現在早就沒太陽了,你忘了?霧霾天。”
經過一番掙扎,我們決定還是去看看,總比渴死好。
貨柜里的東西還很全。
拿出備用的紙鈔,我塞進了自動售貨機,選中一瓶礦泉水。
它嘰里咕嚕滾下來。
刁青也拿出錢準備買,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推開擋板,我伸手將東西拿出來。
沒有水瓶,卻掏出來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玩偶。
長耳朵的兔子沒有臉。紅色的斑點像霉菌一般遍布全身。
這是計亦霏常掛在書包上的兔子,兩年前她過生日時我特意在jellycat買給她的。
它本應是淺粉色的。
刁青愣了,停下手中的動作:“水呢?好眼熟,是計亦霏忘帶走了嗎?”
我將兔子收好說道:“絕不可能。”
計亦霏出事了,我有預感。站起來的時候有些晃蕩,我感覺我的頭好暈。
“我先扶你回宿舍,邢秋凌宿舍有水我去找她借一點。”刁青說。
邢秋凌就是那名染黃發的女生,是刁青在隔壁宿舍的好朋友。
8
回到宿舍,只剩我和梁嫻兩個人。
梁嫻念叨著太熱,竟然只穿了一件短袖。
我捏著兜里的兔子,本來打算跟其他舍友說起此事,但想起宿舍守則的那條“兩人獨處一室時,如不能確認室友身份請不要隨意交談”,手汗有些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