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院的醫生走過來,帶著導員。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的嗓子很痛,像吞了刀片一樣痛,嘴唇也干裂的不行。
“這是哪?”我問道。
“校醫務室啊。”醫生回答。
“我當然知道,我認得你。我是說,我現在是在鏡子里還是鏡子外?不,是在新宿舍樓還是老宿舍樓?啊頭好痛。”我痛苦地捂著被牽扯起來的頭皮。
醫生和導員對視一下,導員說:“咱們學校只有一個宿舍樓啊,段夏呀,你要不還是轉院到專門的精神科醫院看看吧,我覺得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心理問題了。
醫生說道:“她們這個年紀壓力大太正常了,學校還是要多安排一些心理輔導老師,像段夏這種病情,似乎已經不是簡單的抑郁情緒,她已經產生了幻覺,往壞了說,可能是幻想癥,甚至是精神分裂也說不定。”
我問道:“精神分裂?是說我之前遇到的事嗎?”
醫生俯下身給我調試了一下設備,說:“是你剛才講的夢境,你好像搞不清夢境和現實了,我們擔心你越陷越深,本來輕微的癥狀拖到無法治療,想聯系你家長給你轉院治療。
“什麼?!送我去精神病院?!”我騰地起身,連連心虛地說:“不不不,不必了!好像確實是做夢做多了,唉,您不知道我最近準備期末考壓力太大了,做的夢也奇奇怪怪的。浪費醫療資源,實在是沒必要哈!”
醫生撓撓頭,答應給我做完基礎的身體檢查就聯系家人接我回家休養。
我松了口氣,原來一切都是做夢,轉頭向病房外看去,刁青和梁嫻還有其他人都在擔憂地看著我。
還好只是噩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