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胎摩擦過地面,燃起一股橡膠味。
幾乎同時。
他就看見從花壇里手腳并用爬出來小小一個人。
她光/著腳,頭上/身上都是鮮紅的玫瑰花瓣,沾染一襲玫瑰花香朝著自己飛奔而來。
“老公等等我!”
迎著朝陽,沐浴著熹微的晨光,她身披光明投向黑暗的自己。
那一瞬間,墨寒硯的眼底恍惚過一抹希冀。
心回到原點,凍結的血液涌動,恢復鮮活跳動。
一雙小手攀上車窗,那張帶了點泥濘的秾艷小臉湊近自己,臉頰上帶著一道淡淡的血痕。
“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千萬不要……”
墨寒硯伸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擦過許棠棠臉頰上那道血痕,拂去血跡,湊到唇邊輕輕舔去。
他用平靜無波的語調掩飾著波/濤狂瀾的心緒,越是壓抑卻覺得越是無法平靜。
“許棠棠,你還想要什麼?”
許棠棠望著那雙漆黑的深瞳里染上的點點血色。
墨寒硯生氣了。
她心底有些發怵,下意識的就想要跑。
可不行。
逃避沒有任何用處。
許棠棠鼓起勇氣,嚅囁著唇瓣。
“我……我想要你相信我。”
墨寒硯抬起許棠棠的小臉,那雙貓瞳蒙了一層氤氳的霧。
他有些不敢去看許棠棠的臉。
許棠棠的眼淚是世界上最強悍的武器,能夠瞬間粉碎他所有的防御,讓他無力反抗,只能繳械投降。
墨寒硯抿著唇,沉默著,面色沉凝。
許棠棠哽咽抽噎著,那張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