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巷的盡頭。
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后車座里。
許棠棠靠窗坐著。
透過車窗,她遠遠得看見宋太太被人摁著腦袋,一下一下朝著自己的方向狠狠磕著頭。
思緒驀地就回到了上輩子。
那時候,墨寒硯死了。
她求告許家不得,就去求宋秦安。
結果被宋秦安他媽指著鼻子罵,她最后忍受不了,回了句嘴。
但是宋秦安他媽也是讓保鏢這樣摁著她的腦袋,磕破了她的頭。
那時候宋秦安在哪里?
哦,那個廢物點心站在邊上一言不發,事后還怪她不該沖/撞他媽,甚至嫌棄她磕了頭毀容了不好看了。
“呵呵。”
許棠棠沒忍住,譏笑出聲。
身后,伸過來一雙手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炙/熱堅硬的胸膛緊緊/貼著許棠棠冰冷的脊骨。
“滿意你看到的嗎?所有欺負了你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
男人的聲音冰冷而滿含戾氣。
許棠棠卻紅了眼睛。
她轉身,擁住墨寒硯的腰,緊緊/貼著他的心口。
“墨寒硯,對不起!”
對不起。
她一直懼怕他的兇殘,一直懷疑他,遠離他。
然而兩輩子,為她付出了最多的那個人,卻是她。
墨寒硯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許棠棠的長發。
“只要你肯回過頭看看,我永遠在原地等著你。”
那一秒,許棠棠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流淌下來。
“墨寒硯,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愛你,但是我愿意回頭的,我愿意回頭看你,愿意靠近你,我愿意的……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