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罵不出來了。
許棠棠被迫張開嘴,重重地喘/息著,每一下都讓原本過高的體溫不斷上升。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條脫水的魚,時不時地彈動幾下,翻著白白的肚皮,瀕臨死境。
她哭得滿臉通紅,枕頭都被淚水/打/濕/了,淚水混雜著汗水,頭發濕漉漉的黏膩在一起。
意識也漸漸消散。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清透干爽的重新躺回了床上,床單也被換過了。
一塌糊涂的床單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上面滿是各種污穢。
墨寒硯把藥塞進了嘴里。
許棠棠小臉皺成一團,不滿的踹了墨寒硯兩腳。
“真苦。”
饜足之后的男人總是好相處的,任由她發完脾氣,抱著她給她喂水。
許棠棠咂摸了兩口,就不肯喝了。
“嘴巴苦,喝水都是苦的。”
墨寒硯摸了摸她的額頭。
“那是因為你在發燒。”
許棠棠沒好氣地瞪他。
知道她在發燒還這麼死命弄她,真壞了你就哭去吧,變/態!
許棠棠低低哼了一聲。
墨寒硯以為她難受,立刻看向她,心疼的蹭蹭她的額頭。
“再給你貼個退熱貼。”
許棠棠用手肘推開湊過來想跟自己貼貼的狗男人。
“我要喝蜂蜜,加冰的。”
墨寒硯拿她沒辦法,只好去了。
許棠棠一嘗,是溫的。
她緊緊擰了擰眉心,怎麼都不肯再喝。
“熱的!”
墨寒硯垂頭望著許棠棠蒼白的小臉,知道這小野貓是被弄的不高興了,就使勁各種作,跟自己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