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出口,只是抬起頭按在了許棠棠的手背上,握在掌心輕輕/揉/捏。
許棠棠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緩下來,似乎是不好再跟墨寒硯生氣。
她抬起頭,對著許國慶平靜說。
“爸爸你上次暈倒之后一直沒有醒過來,當時是立刻就給你安排了手術的,但是手術之前的體檢發現你肺癌已經到了中晚期,情況十分嚴重,如果立刻開胸手術,恐怕會挺不過去,當時所有的專家會診之后得出的結論是保守治療。
許棠棠紅著眼睛看著許國慶,一雙碩/大的貓瞳里醞釀著淚光,眼淚幾乎就要包住眼睛。
“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寧可你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想就這麼死了。”
許國慶的眼底閃過一抹絕望,可這絕望之中又多了一點點的希冀。
他枯槁的雙手握住了欄桿,緊緊捏著欄桿,似乎是拼命想要掙扎著起來,最終卻還是重重的倒在了枕頭上,只能赫赫得發出粗重的喘/息。
他大。大的睜著眼睛問許棠棠。
“有沒有……有沒有可能是誤診呢?我覺得我身體狀況還好,雖然心臟不好,但是肺一向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許棠棠長長嘆了口氣,對著許國慶說道。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三個月里讓醫生檢查了很多很多次,但是得出的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許國慶眼底的那一點點光芒最終是熄滅了,落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