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許棠棠急了,小拳拳重重錘在了墨寒硯的胸/口。
“你快說啊!”
墨寒硯捂著胸/口,胸/口血氣翻涌,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果然,他削瘦嬌弱卻力能扛鼎的寶貝小嬌妻是不能隨意調/戲的,特別是這種他重傷未愈的時刻。
很容易再死一次。
墨寒硯咳嗽了幾聲,壓下了心口翻涌的血氣,才對著許棠棠說道。
“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去世了,現在的墨太太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而是我母親的堂妹,她在我母親尚且在世的時候就和我的父親勾搭在一起,甚至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離婚,我母親的堂妹就已經懷孕了。
“我父親在知道那個女人肚子里懷的是一個男孩之后,就想方設法逼著我母親主動離婚,我母親不堪受辱,在我畢業旅行的第一天晚上就自殺在了家里的浴缸里,我甚至被蒙在鼓里,一直到半個月的畢業旅行結束我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我雖然疑惑,但是那個時候我母親的葬禮都已經辦完了,那個女人也已經被我父親名正言順的帶進了門,而我則變成了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葬禮都沒有能夠參加的不孝子。”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不僅沒有了母親,就連父親都也同樣失去了,我沒有家了,也沒有家人了。”
說到這里,墨寒硯輕輕嗤笑了一聲,目光里是無比冷漠的嘲諷。
許棠棠沉默的看著墨寒硯,赫然發現兩人的身世竟然這麼像。
大約是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心心相惜,讓她肚子里的氣稍稍消了一些。
手悄悄朝著墨寒硯伸了過去,握住了墨寒硯的手,她低聲說道。
“至少你現在還有我,我還是你的家人。
”
墨寒硯轉頭,望著許棠棠目光里多了幾分驚喜激動,他湊近了許棠棠,在她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棠棠,你還愿意繼續做我的家人嗎?”
他目光低垂,纖長濃密的睫毛如鴉羽覆下,蒼白的半透明的臉上帶著幾分和年齡不符的脆弱,叫人忍不住為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