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衍覺得自己瘋了。
這樣的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只狗。
一只無藥可救的舔狗。
想到這里,蕭行衍自嘲了笑了一聲,主動將自己的另外一邊臉遞了過去,對著許棠棠問道。
“冷靜了嗎?要是還冷靜不下來,那就再扇我幾下。”
許棠棠白了蕭行衍一眼,整平了自己身上因為掙扎而變得皺皺巴巴的衣服,一巴掌糊在了蕭行衍的臉上,將那張放大的俊臉推開。
“別離我那麼近。”
蕭行衍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瓶礦泉水,擰開了瓶蓋遞給許棠棠,溫柔得說道。
“喝點水。”
許棠棠結果礦泉水,猛地灌了好幾大口,任由礦泉水倒在自己的身上冰冷的感覺讓她漸漸恢復了一點理智。
她站在空蕩蕩的陰幽的走廊上,手里捏著礦泉水瓶,望著ICU的方向。
兩個護工將一個白色的袋子扛了出來。
許棠棠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看著他們朝著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漸漸消失在了更加幽暗的走廊里。
許棠棠一直望著那個方向,很久之后才閉了閉眼睛,吁出一口氣。
“走吧。”
她低聲對著蕭行衍說道。
說完這話,她理也沒有理會蕭行衍,離開了2號樓的住院部。
……
許棠棠到了手術室。
手術室里滿地都是鮮血,鮮血已經干涸了,所有的器械和工具都被掀翻在了地上,弄得滿地都是。
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尖。
蕭行衍看著陰暗之中許棠棠晦暗不明的側臉,感覺她身上縈繞著漆黑的殺意,蕭行衍走了過去,輕輕按在了許棠棠的肩膀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