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
他的話音落位,墨寒硯已經猛地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儀器,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跌跌撞撞朝著外面跑去。
江漢中急得大叫。
“墨先生,你不能離開這里!”
墨寒硯回眸,血紅的眼睛冷冷瞥了江漢中一眼,那目光里仿佛帶著刀,能夠將江漢中活活剮成一片一片的。
江漢中瞬間屏住了呼吸,不敢在多說一個字。
墨寒硯赤著腳,扶著墻出了病房。
他想離開!
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里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
這些人說的都是謊言!
直到一聲氣/槍的悶/哼聲在背后響起,墨寒硯察覺到的時候剛想要轉身躲開。
可他的身體太過虛弱,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的身體,肌肉萎縮的厲害,他的意識還在,身體卻快不過麻/醉/槍。
一根麻醉針扎在了側頸,墨寒硯咬著牙靠著墻面,伸手將脖子上的麻醉針拔/出/來扔在地上,咬著牙繼續還想要往前走。
可藥性上來,他腳下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軟成一灘爛泥。
順著墻滑在地上,墨寒硯努力仰起頭,眼前一片模糊。
他看到了一個身材矯健的女人朝著他走來,清晰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你太不小心了!”
江漢中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他的自我意識太強了,后續恐怕還要再進行一輪催眠……”
催眠?
他們在說什麼?
他是誰?
他到底是誰?
先去沉睡之前,墨寒硯的腦中突然涌上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