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臉。
心如死灰。
明明心酸得要命,卻強迫自己一滴眼淚都不要掉下來。
我唇角微勾,冷笑道:「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和你們永遠不可能榮辱與共。」
我闖入父皇的寢宮,跪在地上。
他冷冷地看著我,眉宇間的疲憊和不耐壓也壓不住。
「你又想怎樣?」
又?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我無錯,可因攪進了是非中,無錯也有錯。
我強忍著酸澀,輕聲道:「女兒今日被人冤枉,想要一個補償,我想要一座公主府,求父皇允準我自今日起遷居公主府。」
8
我跪伏在地,頭挨在地上,冰冰涼涼的地面讓我腦子清醒了一些。
所以,父皇的沉默在我耳中都如擂鼓般響亮。
良久,父皇道:「朕允了。」
他對我說朕,而不是父皇。
我早該明白的。
皇族中人,所謂父女,母女親情,大不過君臣之道。
我叩首謝恩,緩緩退出。
在我跨出門外的那一刻,父皇的聲音幽幽響起:「南平……不要怨恨你母后。」
我默了默,回答:「是!」
我搬到公主府,并再也不回去。
不見,便可不相識。
不見,便可不相戀。
不見,也可不相恨。
我轉過年,就十七歲了。
別的公主十七歲已經結婚生子,我的十七歲還沒有定親。
母后似乎也忘了這件事情,反而為趙端華張羅著與羅宸定親。
定親禮很盛大,我沒去,躲在公主府里喝酒。
不過,有人偏偏不想讓我好過。
李承澤帶著李承恩、羅宸、趙端華上門。
他們邀請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