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怔片刻,才道:「父皇,偌大的公主府太冷清了。」
那一刻,他似乎與我感同身受,也滿身孤寂。
我以為我求得了他的憐憫,但很快,禮部便開始為我張羅著尋找夫君。
33
當一個個男兒的畫像擺在我桌案的時候,我沉默了。
那些男兒個個長相出眾,但也只是長相出眾罷了,家世、品性、文采都不過平平。
我在公主府外設了一個考場,對外招駙馬。
若能過三關,便能成為我的駙馬。
來的人很多,闖到第三關的也很多,但第三關是和我打,打過我的一個人都沒有。
父皇認為我胡鬧,說堂堂男兒怎可能打不過一個女子。
直到他微服出巡公主府,看到我一身男裝將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胖揍在地的時候,他似乎終于相信,他一直以為嬌滴滴的女兒很能打,不輸任何一個男兒。
我在臺上揮灑汗水,得勝之后歡喜地撲進父皇懷抱。
那一刻,父皇是為我驕傲的。
再后來,我天天男裝入宮,陪父皇用膳。
有大臣參我不守規矩,違背祖制。
我帶了一群兒郎——我招駙馬時的手下敗將,將那大臣的小孫兒堵在了小巷子里。
我挑起他的下巴警告道:「再哭,就讓你當本宮的面首。」
那小孫兒面色慘白地回了家。
我又將那大臣的小孫女堵在了成衣鋪子里,逼著她換了一身男裝回家。
大臣氣極,卻終于學會了閉嘴。
而不知為何,京城里慢慢涌入一股風氣,女子穿男裝出游竟然多了起來,而那些大臣竟然也不說民風不正了。
嗯……
我很不理解。
給謝無恙燒紙的時候,我問他:「這是什麼道理呢?難道人都敬慕強者嗎?」
又過了許久,一位大臣上朝路上突然昏迷,而他當天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