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黏液居然還有腐蝕性,尾指的指甲沾著,立馬發灰發黑。
我忙用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扯著那尾巴往外一拉。
結果這東西居然和壁虎一樣,直接斷尾,頭卻還往里鉆。
斷尾的同時,還有許多肉粉色、像是魚籽般的東西灑出來,落在劃破的傷口處。
明顯,這東西在產卵!
很多穢物,在感覺危險的時候,會激發潛能,產卵生育,留下后代。
「周珠!」我將手里捏著的尾巴往旁邊一甩。
腿一勾,直接放倒殷離,雙腿一盤坐在地上。
將他頭放在腿上,往下一壓,把脖子那處露出來。
左手掐著他脖子不松,右手在后頸凌空一拔,扯出一把狐毛針,對著殷離喉結方向扎下,免得那東西跑進去了。
老娘我從六百多年前醒來,就算當初斷掌和狐皮都沒尋到,縫回來。
無掌無毛,也沒哪個敢在老娘的面前鬧事!
開這個專門縫合處理破尸的殯儀館,快百來年了,別說陰穢妖物繞著走,就算陰差鬼使來這辦事,也得先找我,恭敬地叫上一聲「九姑娘」。
老娘不出手,還以為我真的被那些男模小鮮肉,迷了眼了!
隨著狐毛針扎入,那斷尾的東西沒一會就不動了。
我對著那些狐毛輕輕一彈,狐毛隨即往肉里長,成絲化線,結網收攏。
殷離從始至終都沒有掙扎,乖巧地躺在我腿上。
雙眼沉沉地看著我,瞳孔收縮,帶著深深的迷茫。
他這雙眼睛,和姬泓的太像。
尤其是這樣深沉凝視的時候……
怕我忍不住,直接捏碎他的喉嚨。